是游走于娑婆世界的疏离客。
尘俗不重要、芸芸不重要、规矩方圆通通不重要,素来是“我”看到、“我”思考、“我”行动、“我”得到的做派。
可即便一切都不重要,至少在彼时,“我”这个概念,还是重要的。
但倘若“我”是万物,便“我”自消亡。
作为曾被暂且在意的小玩意,近来好像身体里有一部分跟着一起死掉了。说“死掉”大抵不准确,但“成佛”“飞升”“圆寂”的同义词都是嗝屁着凉。
攥着滑动上下俯身吸舔着往嘴里塞。恶狠狠瞪着人看。乐是大乐,空是皆空,没人样还是没人样。金雕的嘴角翘了翘玉琢的眼帘眯了眯,怕就怕一会幽幽开口悲天悯人来一句慢点吃别呛着。
真就施粥来的活神仙,气的人心肝都烧化掉。
如果事发在灯红酒绿的黄金街醉眼朦胧的迷情夜,那自然是要顶礼膜拜感激涕零的,哪来的神仙屈尊降贵睡一睡你以示礼貌,多感动,回头必然得写进家史编六个怪谈给后世传颂才好;
如果事发在混乱吵闹的应援会抽签抽选的撞头彩,那肯定是会合影握手签名拍照留念的,天降的偶像平易近人做一做爱以表感谢,多伟大,其后绝对要歌功颂德万岁千唱半夜想起来就跪着祷告;
如果不是呢。
祝祷白干火苗白蹿,经年累月血泪开荒出的星点烟火气这就通通散干净了。
见面像带着游学团参观介绍例行公事,亲近像满眼写着“虽然没必要但是姑且这么做好了”,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像努力回忆了一番曾经面部肌肉是怎么活动的凑活一下现学现卖。
非要举例的话,眼看着都变科幻故事了。外星人攻占地球机器人占领世界,那群似人非人的玩意复刻变形一比一,神不知鬼不觉就躺在枕边。
人还是同一个,只不过早不是同一个人了。
庄生梦蝶镜花水月,上座部乘乘的是一人得道,乐空双运运的是杀伐金刚。浮世虚妄不洁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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