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迭堆放的塑料软胶碟碗勺盘,正随之安静的碰撞。
余光里崭亮的皮鞋侧帮抵着,正慢悠悠把障碍物踢到一旁。男人轻声哼哼着数一、二、叁,这几个不错对吧,おけおけ。别的呢?怎么主菜点心都没动。
大概想了半秒,“应该是胃伤到了。”对方自顾自得出结论,可能正抱着两手,可能正仰着头思索。但紧接着嘶了口气,
类似正忖度着审视,能感到视线,想必落点在你。接着这个人开口,语气里沾了点豁然顿开的调笑劲,“哦——。你呀,”
可能偏了偏脑袋,可能咧了咧嘴。调子拖的格外长,停驻顿的格外久,
“是在为逃跑作准备吧?”说完笑了笑。
像极好笑像没忍住,所以又咯咯两声。而接下来的每句话都带笑。他说抱歉抱歉,但实在太逗了这个,你明明哪都去不了。
二
你哪都去不了,你在地上缩成一团。
前仰后合笑够了,男人就近蹲下,探头探脑的左看右看,指尖点着人戳了戳,“这就生气啦?”抱起胳膊改席地盘腿坐,吐吐舌头说“真不识逗”。
随即百无聊赖似的前后晃晃身,扭头伸手在餐盘里挑挑拣拣。
两指捏着什么一仰脸就往嘴里填,象征性嚼了嚼就又咕咚一下咽,他说蛮好吃的。笑意局限于话音,隔着遮蔽大概正瞥来一眼,“不试试,嗯?”
指的是水物。今天的官弁依然丰盛又胡闹。向付八寸两椀汤,大堆盘盘碟碟还是被一股脑推进来。几枚点心柔软温顺的趴在软胶皿中,人畜无害被置于医用器械特有的靛色里。
又兀自捻了块打牙祭。一点糯米粉落在地上。
“我说,真有人不吃甜?不是吧你。”大概也懒得等回应。蹭蹭嘴角起了个调,对方说迁怒救命恩人什么的,这种事简直超卑劣诶。说到底也是你们自己搞砸了,和人家闹什么脾气嘛……あぁあ、想起来都笑死。说真的,你们那——么大个邪教里,就真再找不出个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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