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她皱着眉,最后在莫幽更加萧瑟的背影消失后,埋在双腿间发怔。
后悔的情绪延续不了多久,水雨夜间又一次做了梦。
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水雨在梦中扯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拉近仔细看。
这样进的距离,水雨重复无数次的端详,终于,第一次将他和现实对标。
“莫幽。”
水雨语气淡淡,却是波澜不惊,早有预料。
“皇后。”
“这不是梦。”水雨对莫幽道。
他清晰又模糊的面容刻印在水雨脑海眼眸中,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无不是刻骨铭心。
“水雨,该醒来了。”莫幽淡淡道。
却是梦中的“莫幽”,对现在处境的自己说的。
睁眼,水雨平淡地穿着裙袍,眼中不再是麋鹿水光的温润怯懦。
“莫幽、莫幽……”
一字一句,无一不是记忆犹新的恨和咒怨。
平静的海面之下,不一定是同样的宁静,还可能是滔天的杀机。
失忆时喜欢的粉黛衣裙,水雨不再多加一眼青睐。
手指戴着的储物戒和婚约戒依旧闪烁着迷人的光,就好像水雨褪去失忆的迷惘,理智道德的回归铸就锋利锐意。
取出储物戒的剑,身着绿白素衣,墨发叁千,水雨扯断无形的锁链跃上房顶,裙袍飞舞,侠义肝胆雄姿英发。
水雨,真正的水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