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困倦地几乎要闭上眼,才听见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
【你该不会被吓哭了吧?】
一语中的,江恬瞬间精神,反驳。
【才没有。】
他又下线了。
说不清楚这种心情。
若是要比喻的话,句号是一团雾,难辨面目难以捉摸,她在雾的中间迷失,却又流连忘返,沾湿一身水汽,连心情也陷入潮湿。
跟句号进行的身体接触,是她十七岁以来做出的最大胆的事情。它无疑是难以启齿的,是难见天光的,是绝不可以被人发现的。
她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个秘密,一边被道德感束缚自我责备,一边享受着漂浮云端的陌生感受。
她学会了矛盾,在矛盾中她常常思索,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如流星般短暂。
如果结束了也没关系,就像她喜欢陈浔一样,不会有结果,也不应该有结果。
雨还在下,天空变成水缸,雨水怎么也倒不完。
半夜醒来,雨丝在夜空中绵绵不断地飘着,朦胧睡眼里,路灯的光也显得迷蒙不真切。
江恬觉得口渴,下楼去厨房倒水喝。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暖橘色的光柔柔地笼罩着沙发上的一团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她,江恬看清楚那是陈浔,想过去问他为什么现在还不睡觉。
走近了,那低沉和缓的喘息,粘黏成一片,飘到江恬耳里。
暗面里,她看见一截冷白色的手腕。
纤长五指收拢,正快速撸动着手心里肉粉色的性器。
肿胀的性器顶端湿漉,一下又一下地在他手心里顶撞磨擦,看得她全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