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卿从不会令她为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三哥永远都是春晓的哥哥。”
谢镜敛没有多想,又打趣道:“都是成婚的大姑娘了,你们做兄长的还这般宠着,也不怕她驸马吃味。”
谢徽止砧板上切菜的动作一顿,并未说话,而谢兰卿目光瞥过来,虽是清浅,却令人感觉冰冷如刃。
谢镜敛是粗人,但也知道这般玩笑惹得三哥不快,只得连忙赔笑道:“纵使成婚了,春晓也永远是哥哥们的妹妹。”
徽宁难得有了食欲。
她吃完了谢徽止做的阳春面,坐在房中和他们说了不少话,倦意才渐渐浮上来,拽着谢徽止不肯松手,说什么都要和哥哥一起睡。
但这是谢兰卿的房间,他也不能鸠占鹊巢,只得折中,二人一道留下陪徽宁睡觉。
徽宁被谢徽止和谢兰卿夹着,睡在中间。
床就这么大,让那三人占了,自然没有谢镜敛落脚的位置,他只能睡在一旁的棋榻上。
或许是因为他常在边关,不常陪在春晓身边,他和春晓间的关系,总比不得三哥和七弟。
他虽迟钝,有些事情却也是明白的。
春晓心中有个地方,像是设了堵墙,谢兰卿也好,谢徽止也好,总能轻易叩开门扉走进去,而他只能摸着那堵无形的墙,被隔绝在外,看着他们在其中相互依偎,永远不走进她心里。
虽会觉得有种被隔离在外的孤寂,但那也无妨,只要春晓觉得幸福就好。
谢镜敛闭上眼,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