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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大气不敢出。
“你知道他生日吗?”
“……记不得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在网上偷偷学来,把丝带扎在自己身上,最后喜提昏厥。
季风写了一串数字给她:971219。
“他怎么配?”她把纸和身份证放在一起,纳闷反问,“你看上他什么?”
商忆呆了呆:“有钱。”
季风噗嗤笑出声。
商忆来之前搜索过他姑姑。
42岁,未婚未育,复旦医学院博士毕业,主攻妇科炎症疾病、子宫内膜疾病和宫颈疾病。
像他的家人。他一家人都是这样的。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妈妈。做先秦文学研究,工作的学校距离在她两公里内。
先秦文学,那是什么东西?商忆是理科生,丝毫不懂,但是羡慕。
因为在这个国家,绝大部分出生于1969年的女人,幼年时期都需要祈祷,年底能够吃到猪肉。
只有他妈妈那样的人,才有资格关心公元221年前发生过的事。
他父亲也是他妈妈同校物理系的学生,改革开放后无心科研,毅然南下经商。
她不可能没有迷失过。
她知道季允之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品行上的致命缺陷,否则不会留下联系方式的同时,无论如何都等她成年。
他也并不真的十分无聊。
她进门时是21:17,被抱进房间的误差不会超过十分钟。他甚至还有心情抬起手腕,向她确定:“十八年前这个点,出生没有?”
语气是调侃的。似乎如果没有,他就会觉得,应该再等等。
“……我是早上出生的。”
她的头发铺开在他身下,小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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