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曾经也坚持这样认为。他曾经自己就坚信,她至少要爱上从不让她流泪的人。
    他在追究什么?他可以这么想,她就不行?
    “我不知道。”商忆没有挣扎,乖巧答话,“但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了。之前一天见不到你,我都会很慌。现在……好像更想自己待着。”
    “不行。”
    “……好。”她笑一笑,“其实你可以当没发生过的。”
    他攥得她手腕生疼,立刻松开一寸。
    “那我先去上课了。”商忆始终没有看他,伸手去推车门。
    “商忆。”
    她的手顿住。
    “对不起。”
    她眼前一酸,连忙下了车,头也不回向学校跑。
    一边靠睁大眼睛克制泪意,一边在心里无望地想:真的还有比她更步步为营的赌徒吗?
    如果这样都教不会。
    如果这样都不能真正教会,到底还要她怎么做啊。
    用毫无保留的爱得到喜欢,用收回爱的威胁作为绳索,试着慢慢将对方的爱牵引而出。
    一一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她舍不得的。她总是想起他给她道歉,那十九只可爱的猫猫;插画还贴在书房的画板里,他抱着她贴的。
    她回头,向他笑出月牙眼。他淡淡笑着,轻掐她的脸颊。
    也总是想起花火,想起他精准猜中,最令她触动的是“第一页”,他承认她是他的公主。
    她真的很舍不得。她知道她也伤到他了。
    但是……商忆慢慢呼出一口气。
    这一生还这样漫长,她绝对不能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