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着毛笔肆意妄为,引得那泣声愈加散乱,不成曲调。江淼忍不住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她到底在画什么。她拥有数不尽的奇思妙想,令他一次次惊叹拜服,每多了解一分,都想得寸进尺,了解更多。
砖瓦的碰撞声触动了应如风的耳朵。凤眼立时甩向窗外,“谁?”
她手中的笔失了分寸,重重戳下。红袖立刻被搔出眼泪,气息乱成一团麻,泪眼朦胧地说道:“呜,没有人,是南飞的鸟儿。”
应如风侧耳细听,果然听见了飞鸟振翅的声音。她执笔走到窗边,谨慎地观察了一番。外头月光静谧,空无一人,刚才隐约感觉到的炽热目光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应如风拉好窗帘,坐回床前,重新专注于作画。她自觉体内的艺术细菌有所增加,作画的同时还能奏乐。乐声随着笔锋的轻重缓急起起落落,煞是有趣。
红袖身为画布和乐器,显然与她的感受并不相通,虚浮的痒意几乎快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若不是被红绸缚住手脚,他恨不得跪在她身前求她收手。
房顶上,江淼抱着剑迎风而立,让风声掩住其余的杂音。他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苦笑了一声。暗卫私窥主人乃是大忌,连他自己都有些害怕自己的失控。他在冷风中渐渐冷静下来,下定决心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事。
第二日,红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比前日更怪了,面上总是忽然扬起欢喜,又很快恢复如常,周而复始。江淼偶尔看向红袖的时候,发现他总是在偷笑。
红袖自是不会告诉他。他得到了一轮圆月,藏在了最隐秘的地方,是妻主亲手为他摘下的。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昨夜漫长的折磨在月亮落下的那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了。
红袖如同一只沉浸在花蜜海洋中的小蜜蜂,在心中雀跃飞舞着,压根没注意到昨夜住自己隔壁的两人黑眼圈重得可怕,仿佛被人在眼上捶了两拳。
尤其是伊恒,他青春正盛,正是最为思春的年纪。昨夜听到那些声音,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