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在乎,就不会问了。
他知道这一点吗?他如果知道她在乎,他现在又问,是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施晓茗皱起眉头,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
她很难诚实面对自己的真心。
“裴云生,你开始变得狡猾了。”施晓茗也没有正面回答。
裴云生听到她叫了自己的全名,而不是那种甜到发腻的“云生”,也不是阴阳怪气的“裴总”,或者是玩笑般的“裴先生”。
他轻笑了一声。
她有时候其实很好猜,一旦认真了,就会叫他的全名。
“向你学习。”裴云生说。
施晓茗下意识就想要反驳她哪有,但是仔细回忆,她好像昨晚才连问了他两次“这么关心我啊”,也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问题抛回给他。
真正狡猾的人好像是她。
施晓茗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琴音在她沉默的时候,又变得轻快起来,显然演奏者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阴转多云了。
施晓茗才不希望让他这样得意,打嘴仗一向是她的强项。
“好啊,那我要收取学费。”
施晓茗朝他伸出左手,掌心朝上,还对着空气抛了两次,做出索取的动作。
裴云生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收手。
他看向她白白净净的掌心,纤细的手指上只戴了一枚婚戒,镶嵌在戒指边缘的钻石折射着细碎的光芒。
“什么学费?你不是有我的卡吗?密码是你的生日。”裴云生之前留过一张卡在主卧里,至今还没收到她消费过的信息。
施晓茗瞪着他,“我又不缺钱。”
裴云生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施晓茗指了指底下的钢琴,说:“学费就是这个。”
裴云生扬眉,“你要钢琴?好啊。不过它有些旧了,我给你买……”
施晓茗双手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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