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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韵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前的男孩,余光偷瞥了旁边一眼。
真的把“趾高气昂”四个字表现得很好呢,可把妈妈演爽了。
面无表情收回视线,殷韵不想和妈妈撞型,所以没将排外的抵触情绪表现得太外放。
被几乎同龄的婚生女讥诮着上下打量、目露不屑,穷困潦倒私生子的自尊心会碎掉吗?
碎不碎掉无所谓,她想看他病倒,在病榻上苟延残喘。
不要给父亲机会啊,她凝视着他的脸,忽地牵动嘴唇,很淡很冷地笑了一下。
“节哀。”
闻言,男孩瞳孔收缩,眼睑下方肌肉不受控地细微抽搐。
咬肌骤然绷紧,他掐着掌心,暗示自己要保持最后的冷静。
妈妈走的那夜,天色昏暗、水流湍急,目击渔民帮不上忙,后续的打捞工作也开展得极为艰难。
生理上讲,溺水超过二十五分钟,死亡率接近百分百。而在法律上,因意外事件下落不明需满两年,才能申请宣判死亡。
说节哀也没错,甚至称得上一句有礼貌,但他并不想听到这个词。
等两年再说。
左手拇指无意识掐进食指关节上还未消去的旧疤,那是得知母亲跳海失踪的消息后,被他咬出的齿痕。
男孩面色苍白,浓黑的睫毛垂下,恰好掩住了他瞳孔深处炸开的惊痛。
你也很爱妈妈呢。
殷韵将他一系列微表情尽收眼底,与身旁的母亲交换过眼神,同时侧过身给他让路。
“进去吧。”打扮讲究的妇人向前半步,黑伞边缘的雨水淋湿他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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