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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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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卷甲韬戈(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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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确实是你所杀!血浓于水,不共戴天!”辜听弦不听那些已经归降林阡的家将们相劝,面色、语气里极尽杀气。

    “辜听弦,难得主公好心想要放过你,你反倒不识抬举?”杨致诚愠怒,祝孟尝亦大声接茬,“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小子求死,那就让他死好了!”

    “暂且将他押下去。”林阡说罢,辜听弦即刻被带下去。

    看辜听弦生死仍然悬于一线,两侧带着不同意见的首领们,纷纷上前各抒己见。

    “将军,不要招为己用,小心养虎贻患。”范遇说。

    “但盟王要开疆辟土,帐下亟需这种虎将。”陈旭却说。

    “林兄弟,陈军师说得不错,我与他对战几十刀,觉得他刀法数一数二……”海逐浪也说。

    “慢着慢着……谁想跟这么个臭脾气共事!”戴宗连连摇头,没说要杀,却不赞成招降。

    容得下辜听弦的,和不能容他的各占一半,然而其生死之权,却完全由林阡手握。

    事实上,战后田若凝已经在与林阡交涉,愿用官军俘获的钱爽来换那位同为战俘的周存志,但没有提辜听弦只言片语。表面看来,好像完全是任凭处置的态度,却其实,这个举动,已经把林阡的心计算得清清楚楚——田若凝自信辜听弦不会被义军招降,因为与他相依为命的兄长确实是死在了阡的手上,他对林阡的仇恨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消除;同样地,由于辜听桐的死,林阡杀不得辜听弦。杀不得,又招降不了,林阡就只有一条路走……

    “他误入歧途,完全是我的过失。我自问于他有愧,又如何能够杀了他。”林阡微笑看向范遇、寒泽叶等人,再转头平息了海逐浪、陈旭等人的说法:“他一时半刻意念坚决,也必定不会诚心降我。”

    “难道说,盟王要放他走?”陈旭一怔,有些想明白了,田若凝这般交涉,根本是迫林阡主动放人!谋算人心,如此高强……

    “放过他?他罪行那般严重,怎可以轻易放过。”林阡严肃摇头,众将都摸不清主公意图,所以都面带迫切询问之色。不杀,不招降,更加不放?

    “一时半刻不肯降我,不代表永生永世不会降我,便将他放在我身边,由我亲自看管约束。”林阡说罢,众将都大惊失色:“主公!”

    “危险啊主公。”祝孟尝失声道,“怎可以把仇人放在身边!?”

    “他是奇才。栽培得当,必成大业。”林阡正色说。

    “可是,咱们怎么知道他哪一天才会真的心服?”祝孟尝一愣。

    “终有一天,定能为他指引一条明路。”林阡显然决心已定,转头看向祝孟尝,“何况,这本就是我对他辜听弦的责任。”

    鸦雀无声。

    “唉……原来我们都误解了,跟主公讨论的本就不是一个话题。哪是‘该不该留’,分明是‘敢不敢留’。”戴宗首个打破寂静,捋须笑起来:林阡想要消弭仇恨、让辜听弦这小子了解他、服从他,毋庸置疑必须把他扣留在身边,这么做,唯一需要的就是胆量。

    陈旭也放心一笑:田若凝的心窍再多,恐怕也揣测不到盟王他作为一个主公时,是如何知人用才、统军治将。

    “辜听弦一人事小,他麾下辜家军事大。”田守忠点头,体会再深切不过,目前的辜军和田军同样的境地,一半属于义军,一半属于官军,其中,义军这支是川东之战为凤箫吟所降,官军那支是黔灵之战为田若凝所收。但回到了短刀谷里去,却只剩辜听弦一位少主……

    既然林阡早已决断,众将难有异议,只能同意“帮主公调教”,其中以祝孟尝最为积极。

    卷甲韬戈,以战养战。

    中军帐里刚刚定下辜听弦的生死,寒潭那边却意外传来吟儿的变故,向清风的亲信赶到之时满面焦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主公,主母她……她……”

    “她怎么了?”林阡面色一凛,桃源会战前后,又已有六天不曾见到过她。

     

    “军医说,主母可能是过于消极,才导致病情忽然恶化。”进入寒潭的路上,那亲信一直对林阡解释。

    “盟王,老夫愧对盟王……不知盟王是把实情瞒着盟主的,一时说漏了嘴,被盟主她知晓……”那军医守候在寒棺之外,看见他时极尽内疚。

    “前辈无需自责,该知道她总是会知道。”林阡赶紧将他扶起,“她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昏迷了快半个时辰,因为给她的药她一滴也喝不进……”军医随他一同越过边界,“她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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