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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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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7章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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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瀚抒,在这里吗?!”忽然耳畔响起这样的声音,似远似近。

    原本和薛无情交锋时还觉得像在异世界不见众生,突然就被那个人把注意力给抓了回来。

    那个人,是朋友,也是对手,唯独,不是敌人。

    林阡,林胜南,我们在同一个起点、竟连进步的速度都一样、于是在每一个人生的交汇处都想分胜负,可每次都是战平,真神奇。

    可是,你能打败那金南第一的贺若松,你能迫薛无情在广安的山顶出枪,我是你的结拜大哥,怎么能输给你呢。

    血染后背,战意愈浓,双钩打飞怎么办?那就单钩继续打!薛无情的琴声既能杀戮又能扰心,于我洪瀚抒而言,杀戮无所谓,扰心才可怕,所以闭紧耳朵,在心中给自己奏一曲,夔州之战的《凤求凰》如何。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也曾驰骋纵横英雄气,少年的感情总是热烈,理想总是非凡。从前日子轻狂惬意过得慢,可转眼分道扬镳渐行渐远太沉重。是光阴吧,它把拥有变成了失去,残忍地在我们身上烙下深浅不一的伤痕,将最初最纯粹的梦想击得粉碎。

    只不过,胜南,我还是回来了,所幸还来得及补救,在我心里,歃血为盟支持你和盟主抗金的人,我洪瀚抒,当仁不让是第一个。

    因为那首在心底浮现的箫曲,他的心罕有得清静,钩法也空前热烈,“胜南,云雾山的北伐抗金之约,我、一直不曾忘记。。。”

    义军诺,怎堪负。

       

       

    此刻虽然洪瀚抒是单钩迎战,但比适才双钩攻势更猛,颇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瞬间而已,薛无情眼中全然是从天而降的恐怖火雨,每一滴雨都是一把火焰钩,倾盆而来往薛无情直刺。

    薛无情一贯秉承能不出枪就不出的原则,现下见对手宛然能够承接自己琴术,加之目前二人都远离人世,于是再无保留。

    当我必须破城,而你必须守住,注定你死我活。

    琴音渐消,长枪突出——现在才得以见识,百闻不如一见的薛无情枪法。

    那时瀚抒才知,琴,不过是枪的引物。

    等闲之辈,窥见琴中的火龙挂已然叹为观止,却没命看到真正的火龙挂还在枪中——霹雳迸火射地红,上帝有命起伏龙!

    雄视古今的枪法,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一出手则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崩雷电。

    一阵又一阵爆炸惊天动地,面前身后只见一片火海,一时间都教人恍惚,到底这些火是在战场在武场还是虚空场。

    可瀚抒却清清楚楚,这些火,是流淌火河引起,是自己加强,却是薛无情演化到了极致的。

    这薛无情端的是武学大家,其内力之浑厚,造诣之高深,竟能营造出令洪瀚抒都觉不可思议的火势,不仅火的旺盛、猛烈、激扬、飘忽等都臻入化境,就连火的热量都被他兼容并蓄,他最小的一个特点而已,就足够将火从钩最引以为豪的最大特点藐视!

    “取宇内,空余半诗半茶”,说得风雅恬淡,可他真要是隐士有什么可怕,还不是因为有三个字的前缀?

    除却那火龙挂的震慑,只剖析那枪的招式,虚实奇正,皆在其中,势险节短,进锐退速,无怪乎天下无敌。

    而当剧烈的火和涌动的风顺势结合,终于形成巨大旋转的涡流,顷刻将洪瀚抒卷在当中。

    洪瀚抒却何时怕过谁?天教我洪瀚抒也一样是杀人如麻令谁都闻风丧胆的恶魔!

       

    “他意境竟忽然提升……”那时薛无情本已十拿九稳,却看瀚抒竟和曾经的程凌霄一样,一霎仿佛置身于虚空一般。蒙了层浮光的洪瀚抒和火从钩,忽而令薛无情无懈可击的枪法无法靠近。

    这意境,正是当日洪瀚抒在西夏遇到昆仑剑派彻底入魔前参悟出的。那晚九大剑客在破庙向他复仇时集结合阵,令他感觉他们打出来的冰雪漫山像极了云霄万里、熔岩喷溅对应着斗转星移,那时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在心底留存了一个印象,可惜无端端被入魔打断,直到这一战急中生智才顿悟:

    地上和天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就好比星分翼轸对应着地接衡庐。其实,宇宙的形状,或许和年轮是一样的。

    今生是冰雪,前身是云霄,今生是熔岩,前身是星斗,今生是火海,前身是云山……

    有这种参悟的瀚抒,钩法岂能不超然出尘,于是岂能不和曾经程凌霄一样,以只服从于自己心境的定力抗拒了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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