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受伤才有所清醒,毕竟是被她连累,寻死也不该害人——不知何时起她觉得独孤为她受伤竟是理所应当,可惜从今以后谁都是她的外人了——战栗着站起身来,机械性地想问林阡可有事,可为何双腿如灌铅一般,为何所有话语如鲠在喉。她不敢相信,那救命的稻草,竟会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
“那女子会摄魂斩却不会抗金,不会和独孤一样、为了家族的命运抗争到底。”林阡忽然开口,令她一惊目眩,忽而想起胡中原临死前和夺权时所说的话,别让人瞧不起胡氏,像你这般只知情爱、不学无术、如何承担无影派复兴……还有姐姐最简单不过的期望,连着我没活够的那份,好好活下去,难道不就包含了姐姐的理想,成为无影派名副其实的继承人?此刻林阡跟她说话,不是以路人、朋友、救命恩人的口吻,而是以未来的主公。
“情爱这东西,可以冲破阶层、容貌、年龄、距离、世俗偏见,因为理想的契合、心灵的照映,才永远是第一位。”他把她交到独孤的身边,竟然在教导她情为何物。
“玉儿!”独孤狂悲狂喜,不知林阡和她说了什么令她甘心回头,却是一见她来就剑招复活、出神入化,一时意兴盎然,何管头破血流,东方雨见文修等人已经逃远、不敢恋战,趁着血流进独孤眼里的间隙,急忙抽身离战、丢盔弃甲而逃,冷不防还被独孤远距震伤。
昔日枭雄,落得如此慌张狼狈,不过独孤随便打出来的一剑而已……此情此景,怎不教金军惊恐。
金军殿后人马,最终只剩一个齐良臣,陇陕战区不少兵士都尊敬他,把他看成比岳离、司马隆还重要的倚仗,如今看来,他确实当得起——
此刻他一人阻挡在冲要之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虽身上有残情剑和饮恨刀留伤,却也在适才打得独孤抽不开身、在此刻打得林阡胸口发麻。
而林阡,显然也站定了抗金联盟的最前线,当刀光笼罩拳影,真气充塞意境,他与齐良臣俨然已拼杀到各自极限,速度越来越快转得人眼花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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