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盛大的裙摆,精密细腻的针脚,这是叶正仪为我编织、裁剪、缝合而成的,耗时六年的时光里,他为我一共做了二十多套,衣柜里目前还剩四套。
我走到镂空木窗前面,开始炼制药剂,作为祭司,我平日里的工作除了制药、主持祭典、整理古籍、研究咒语,也没什么事情干。
话说,父亲说要去绑架一个人,到底是谁?
按照他这个精神病的性格,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因为不重要的人,他随便砍了就行了,反正人命在这里都不是命。
我喊来门外的男子。
这是叶正仪的仆从,他留给我了。
“城主最近抓了城外的人没?”
“据说没有……”
也对,那扇血红色的石门,是不会轻易打开的。
我在屋内踱来踱去,过度的情绪紧绷,导致我头痛欲裂,不得已又喝了几瓶药剂,却由于药物副作用,我在地上不断翻滚,一路爬到了桌角,妄图借着桌角站起来,也只是无用功。
我放弃了挣扎,躺在地上满身冷汗,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随着时间悄然过去,现在是五月十六号。距离上次见到父亲,已经过了八天。
我跟往常一样一边呕吐一边爬起来,气喘吁吁的收拾好自己,就急匆匆赶到祭坛附近,看着他们不断杀人,血液汇成一条河流,慢慢注入祭坛底下凹陷的符文里。整个祭坛能容纳上千人,所以每天死在这里的人,至少有上百之数。
自己于祭坛下方的身影十分渺小,抬头仰望着古铜色大盆,冲天之势的火焰在盆不停翻滚,空气都有些扭曲了。
下一刻,我的耳边响起交错、激烈的铃铛声,无数眼底幽蓝的大鸟展翅,将整个天幕压的黑黢黢的,让人以为彻底进入了夜晚,它们剑似的凌厉地俯冲,发出人一样凄烈的嚎叫,像是要啄食腐肉。
而祭坛正中间的十字架上,居然绑着一个身穿血衣的人。
我侧过头问:“这是谁?穿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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