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度睁眼时,我不是像刚刚那样坐在椅子上,而是倒在一旁的地板。
那架钢琴仍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原先正弹奏着它的人消失了。
不若上次苏醒那般,我并没有忘记此前发生的事。我记得有个男孩同我一样被困在钟楼里、带着我到了钢琴旁,在我的意识消失前唤了我未曾向他说出口的名字。
「时律。」
「忘了一切,好好活着吧。」
他的嗓音循着记忆落到了我的心上、泛起阵阵涟漪。我想知道他为何知晓我的名字,可此刻他人却不在这。
我望向窗外,只见外头景sE并非方才的落日余晖,也非夜幕低垂,而是一片沐浴在日光下的明媚。
自地板上爬起,在改为站姿後,我拍拍校服上沾染的灰尘,往下一瞥却发现不对劲——我身上穿的怎麽是冬季制服?
今天不是六月十三日吗?
咦?手上的绷带跟胶带怎麽也不见了?
怀着满腔疑惑,却没有人可以解答我。
我眯起眼,缓步往一楼走,发现地板上那沾血的榔头也消失了。
「什麽情况啊……」我不禁一阵哆嗦,小心翼翼地移动到木门边,用力一推——
我被门口的槛绊倒,往外摔了一跤。
明明不久前我用尽力气都打不开的门,此刻却能轻松开启。
终於自钟楼内脱困,在这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在过於荒诞,我忍不住想,会不会其实都是一场梦?
只是我明明记得现在是六月……
更之前的记忆依然有些模糊,会不会连我所感知的时间都只是梦里的错觉?
难道……「他」也是只出现在我梦中的角sE吗?所以才知道我的名字?
这麽一想,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合理许多。敲敲脑袋,沐浴在冬季温暖的晨光下,我舒展身躯,累积至刚刚的不安像照了光的x1血鬼一样灰飞烟灭。
就当是一场真实又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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