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雾气。
她发烧了,剧烈呕吐了一整晚,妈妈以为是水土不服,她什麽都没解释,只是抱着腹部缩在床上,一夜无眠。
两周後,她在街角诊所收到报告。
「你……怀孕了,大概七周左右。」
她点点头,没有反应。医生以为她是吓傻了:「需要我们联络家人吗?」
「不用。」她低声回答。
那晚她回家,锁上房门,独自坐在床沿,从口袋里cH0U出那张诗页。那是唯一没被她撕碎的一张。
她把它摊在膝盖上,笔迹依旧,纸边已泛h。
「你曾是我诗里最亮的光,现在,是我眼底最沉的灰。」
那一晚,她终於哭了。
不是为了顾言川,不是为了流言,不是为了自己的愚蠢。
是为了腹中那个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多残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