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王桂兰揭穿真相后,张小兰和李良宵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薄膜,像结了冰的河面,看得见底下的暗流涌动,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更遑论打破。
李良宵依旧会叫张小兰?“班长”,语气礼貌周到,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却再无之前的亲近依赖。两人就像一部精密机器上的两个齿轮,循着既定的轨迹精确运转,齿牙交错间只有冰冷的咬合,再无多余的摩擦与交集。
张小兰几次想找机会道歉,可每次对上李良宵那双平静又疏离的眼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良宵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苦涩难当。
如今,李良宵一门心思全扑在了砍树上。
“角度再偏两指,顺着年轮走。”?赵延锋的声音从叁步外传来,他正蹲在雪地里检查油锯链条,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迅速消散。
李良宵依言调整站姿,再下一斧时,斧刃嵌入的深度果然深了半寸。木屑飞溅,像细小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又瞬间被寒风卷走。
她从最初握斧都打颤,到如今能稳稳控制油锯,甚至能独立处理油路堵塞、链条卡壳等小故障。进步之快,连赵延锋都有些意外。
“试试启动。”?赵延锋起身踢了踢李良宵脚边调修好的油锯,语气平淡。
李良宵放下斧头,喘匀气蹲下身,先捂了捂冰冷的化油器,再拉动启动绳。“突突”?两声闷响后,油锯轰然运转起来,链条转动平稳,没有丝毫卡顿。她抬眼看向赵延锋,眼里难得有了点笑意——那是掌握新技能的欣喜。
“啧啧,怠速调得不错,这油锯玩得比王许那小子溜多了。”?赵延锋抬手将油锯关了,冲旁边的王许咂嘴。
王许蹲在地上削着木楔,闻言翻了个白眼:“我这是给新人机会,懂不懂?再说了,我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那油锯天天震?”?话虽如此,他眼里却满是对李良宵的赞赏。
李良宵对此毫无察觉,只当是前辈对后辈的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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