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
良久,他才开口,原以为这女人把手伸向衣袖是干什么,只是伤口疼痛吗……
“不需要霍先生操心。”
她语气漠然,带着几分逞强,全然没有刚才侃侃而谈画作的意气风发,霍言的视角看去,那眼角似乎含泪。
她故意让他看见自己耳后未干的珍珠粉,特意蹭掉的,营造仓促赴约的假象。
他向来怜惜柔弱的女人,最看不得女人哭泣,看了看四周瞥向他们这边的路人,拽着她的胳膊,态度强硬。
“我带你处理伤口,留疤就不好看了。”
陈芊芊喉间滚出颤抖的气音:“霍先生弄疼我了......”她的膝盖轻轻撞上展柜底部,铜制铭牌发出闷响,像某种隐秘的呼救,莫奈的睡莲在玻璃倒影里扭曲成漩涡,将两人的身影绞成模糊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