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许时日,或许是兰泽当初所撰的贺寿诗词,令章慈太后颇感慰藉,使她终得解禁,可离邀月g0ng。
但离g0ng之后,仍然寸步难行。
朝堂需要权衡、制衡,兰泽多年未亲政,可用之人寥寥无几。纵使章慈将大权交还少帝,兰泽亦难平衡各方关系——盘根错节的内阁、心怀叵测的东厂、难以调遣的锦衣卫,皆非她所能驾驭。
此情此景下,东厂若与前朝g结,架空帝王易如反掌,莫说后g0ngg政了。
但在士大夫眼里,兰泽就是为君不正的典范,怠于朝政,又将权柄交于外戚,若她继续一意孤行,只怕江山易主、国本动摇。就连宋付意所撰的《治河策》,竟不得上达天听,究其缘由,亦与太后脱不了g系。
但宋付意如何怨恨兰泽,亦未敢斥她昏庸。
他心知肚明,处于兰泽的位置,其行事并无大谬。况且自古史册有载,后g0ngg政或权臣辅弼,与帝王的关系皆微妙难言。她们既恐触怒天颜,又惧还政后祸及己身,谁愿轻易放权?
兰泽此刻,正是进退维谷。
她深知成王败寇的道理,若非太后苦心经营,二人的下场不言而喻。
再平心而论,章慈太后作为她的生母,历尽艰险诞育一场,再呕心沥血筹谋数十载,二人风雨同舟方至今日,若贸然夺权,岂非忘恩负义?
可若不收归权柄,诸多朝政兰泽难以g预。
譬如去岁冬月,罗家子弟罗向贤本因J杀民nV、强占田产等罪被判斩决。孰料甄毅收取罗家重金,竟敢偷天换日,以Si囚顶替,暗中将罗向贤放往浙江逍遥。
于今岁十一月间,这罗向贤又纵人殴毙两名商贩。苦主家人一路鸣冤击鼓,也将先前这桩Y私g当牵扯出来。
此事传到兰泽耳中时,已是纸包不住火。两名御史大夫跪在邀月g0ng前Si谏,要请皇帝亲政。
有了带头的人,其他文官也纷纷跪在g0ng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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