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议论纷纷,这边惊堂木又拍下。
赵琨环顾了一圈堂下所有人,除了李沣,都是一色的疑惑不解,等着他说下去。
赵琨谨慎,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你既有冤案,为什么不敲登闻鼓,告御状?”
“官府、朝廷,草民都信不过!”
“叶家的冤案,只有谢大相公能主持公道,若大相公也推脱,则举朝——无望!”
李沣眼中露出锋芒,身姿像一株轩昂碧树,哪里还见刚才畏缩的样子,赵琨更加相信,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的与人偷情奸夫。
崔妩听得嘴巴微张。
这话口气真大,这是直接申斥朝廷了,把谢家和大相公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也不怕人家下不来台。
赵琨额角青筋微跳:“那你便说说,有何冤情?”
被告成了原告,属谢宏最不能接受。
他眼睛又一次暴突发红,在李沣想将来龙去脉诉之于口时,他扑了过来:“什么沉冤昭雪,你们休想转移视线!”
李沣一臂按住谢宏,高声问道:“三大王真能执法仗剑,为叶家沉冤昭雪吗?”
赵琨当然不能。
法是驭民的,不是驭君。
龙椅上那位对叶家的案子不表露心意,谢大相公敢接吗?未必!他赵琨更不会引火烧身。
他还真担心李沣把案子说出来,让他骑虎难下,对于谢宏的突然暴起,他示意衙差不必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