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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救了敌国质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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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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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转回头,他的嗓音透着一股冷质,似高山上的雪,还有一股难以察觉的沙哑。

    茗生很听他的话,憋着一口气退到了边上。

    容清樾看出那个叫茗生的少年有一些武功底子,但他不妄动也探不出到底如何。这里是北晋的地盘,她可没什么顾忌,伸手拂过李绪轻薄的眼皮,问他:“不喜欢别人看你的眼睛?”

    “将军何出此言?”李绪笑问。

    真是,连笑都是虚伪。

    容清樾不答反问:“需要为你准备一条白纱么?”

    李绪不曾料到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会儿,随后戴上假面说:“若是将军愿意为我准备,我没有理由拒绝。”

    近卫是只猫,主子是只刺猬,一模一样一说话就竖着尖盾。

    “既然你不喜欢他人看你眼睛,又并非不愿意戴纱,为何来时不戴一条?”容清樾拉过一旁的椅子与他对面坐下,也不恼他不曾起身行礼,静静看他细如白葱的指节。

    “我与将军不同,”李绪说,“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讲一个愿不愿意,我没有资格与权力。”

    他就差说我不配。

    李绪周身带着厚厚的双面带刺的盾,他想要反抗,却带着深深的无力。

    身为质子,去到异国他乡,无人可依无人可靠,除了自己孑然一身。

    阿兄前往西佑,死在西佑时是不是也是这样,除了自己便再没有人能帮助自己,最后绝望的死去?

    “过几日我为你找一条白纱,”容清樾深深望着他,认真道,“你是南启皇子,我们会礼待于你,你想要的东西,可以直说。”

    “将军大方,李绪万分感谢。”李绪撑着床沿起身,朝声音方向拱了拱手。

    质子,能被善待到哪里去?

    李绪心里无声笑嘲。

    容清樾知他信不过这些虚无缥缈的空话,淡笑着,食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着。

    李绪已有十九,遭人虐待,好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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