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摔在柜台上。十四岁的吴歧路扬着下巴,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倨傲:"这种下等货sE也配摆在正堂?"
郑顺意不慌不忙地抱起那匹锦缎,月白sE的料子在她臂弯里泛着粼粼波光。她径直走到少年跟前,忽然将锦缎往他怀里一塞:"小少爷既然瞧不上眼,可知道这''''''''下等货sE''''''''用的是何种蚕丝?"
吴歧路被问得一怔,怀里猝不及防多了团云霞般的织物。
"江南最上等的双g0ng丝,十名绣娘要织整整三十天。"她指尖掠过锦缎上暗藏的缠枝纹,"您方才这一摔,可摔没了人家半年的口粮。"话音未落,少年白皙的耳根已涨得通红。
吴歧路被郑顺意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噎得"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接不上话。他攥着的指节发白,骨子里的世家教养让他做不出对nV子动手的事,可这金尊玉贵养大的少爷哪儿受过这种气?抬手就要摔那揽客的茶具。
程令砚正要拦,忽听得身后一声怒喝:"混账东西!"程令岚兄妹齐齐唤了声"吴世伯",吴向荣铁青着脸大步进来,连个正眼都没给俩兄妹。见儿子这副德行,他额角青筋直跳:"《盐铁论》的策论写完了?《九章算术》的例题可曾验算?"
吴歧路冷着脸,眼底尽是叛逆与不耐:"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话音未落,他猛地踹翻脚边的圆凳,木凳"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吴向荣额角青筋暴起,攥着鞭子的手背凸起根根骨节,却y生生压下怒火:"晁平!把少爷关进房里,没我吩咐不准踏出半步!"
待吴歧路被家丁架走,程令岚绞着绢帕望向兄长:"哥,歧路哥这般......我们明日还来寻他么?"程令砚望着渐暗的天sE,眸sEb暮sE更沉:"回罢。再耽搁,五姨娘该差人满城寻你了。"
程家的晚宴上程富端坐于主位,面容肃穆。待他执起乌木镶银的象牙筷,众人方敢抬手。程令砚低眉敛目,执箸的姿势分毫不差,连夹菜的幅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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