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道路拥堵,车子驶到游乐场门口时,已经七点。
霓虹闪烁,夜色正浓。
买票进场,江一眠紧紧挽着傅承焰的胳膊,和无数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依偎着甜蜜嬉闹,穿梭在热闹的人潮里,立志要把项目挨个玩一遍。
大摆锤,过山车,跳楼机,什么刺激江一眠玩什么,傅承焰全程舍命陪君子。
从来规矩安分淡漠克制的人,也会在跳楼机高速下坠时紧紧握住傅承焰的手惊声尖叫。
濒死的恐惧到达极致时就剩享受刺激的快。感,江一眠喊得畅快,仿佛前世今生多年的委屈和痛苦,都在这晚秋的夜空里,消失殆尽。
江一眠在凉风里飞速下坠,微笑着闭上双眼。
今夜,就让他放肆一回,做个十八岁的孩子。
十点,游乐场的人逐渐散去。
距离闭园还有一小时。
发泄后的江一眠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模样,但明显变得爱笑了。
但他很清楚,目前只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秦霄是个疯子,等他的伤恢复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断他所有后路了。
江一眠拉着傅承焰走过广场,巨大的摩天轮轮毂和轮圈不断流动着霓虹灯,轴心仿佛炸开的紫色烟花一般,在他头顶绚烂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