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轻樾起得很早,等梁林起床,屋内早已没了身影,只留下浴室里飘散在空中隐隐的香水味。
这味道梁林很熟悉,是去年七夕任翔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梁轻樾很珍惜,连包装盒都不舍得丢,每每她都会从cH0U屉的最深处将它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盒,再将香水瓶拿出来,瓶子很漂亮,梁轻樾此时会细细地观摩一会再小心翼翼地将它喷在手腕处,一下,两下,正好,绝不会再多喷一下。
整个过程的她就如同一位虔诚的信徒,所以这瓶香水珍贵到她绝不会把它用到除与任翔约会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梁林不喜欢这个味道,于是他走回房间里拿出驱蚊水朝着厕所喷了两下。
早餐已经做好了,是一碗甜酒冲蛋,它静静地待在桌上,梁林呆呆地看了好几秒钟,像是解气似的拧开糖瓶放了两大勺糖,结果刚舀一勺放到嘴里梁林便皱了眉头:“该Si的,怎么她放糖了?”
这碗甜酒冲蛋已经甜到发苦了。
梁林看似孤傲,他却并不享受孤独,但也不Ai喧嚣热闹。自他记事起,身边便只有NN,所谓的父母仅仅来自于电话那头声音和一年一次新年聚会。NN有时候会问他:“林牙子,想不想爸爸妈妈呀?”他便会摇摇头,爸爸妈妈对他来说甚至没有他与家里的大h亲,父母其实在他看来与书本上两个汉字并没有区别。
他身T很不好,打针吃药跟吃饭一样频繁,有时候手上血管扎完了就扎PGU,从起初的哭哭闹闹到最后会自己撩开袖子递给护士。别人哪磕磕碰碰几天就好,他若是割伤了手,第二天还在渗血,因此从小他便被NN灌输一个概念——世界很危险。于是NN去哪他都要跟在她身边,他害怕一个人呆着,即便有大h陪着他。他柔柔弱弱的样子显然不讨喜,村里的小孩都不Ai跟他玩,他并不在意,在他的眼里上树掏鸟窝,河里钓龙虾……都是十分危险的活动。
梁林在房间里看了会书,渐渐烟瘾犯了,从衣柜大衣口袋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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