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间的蓝色耳坠,他记得她从小便怕痛,伸手想抚上发间看得更真切,却见身前的人不自觉地回避了开来,梁林像是突然醒了过来,尴尬地收回手,解释道:“你打耳洞了?我记得你最怕痛来着。”
“青樾,赶紧去喊你大姑父过来,给你大伯和你爸包扎一下伤!”二姑在一旁喊着,只见那边的战争终于结束,梁裕和几个伯伯脸上和身上都挂了彩,好不狼狈。
“好!”
像是遇到了救星,梁青樾逃似地离开了这被梁林圈起的“牢笼”。
方才的闹剧终于告了段落,最后还是二伯出面自掏腰包重新买了头猪这事才算完。
今日在场的每一位,都收获了今年过年时最大的谈资了。
葬礼热热闹闹举行了好几天,最后一把火送了老太太最后一程。
再回到这栋老宅里,远不似前几日的热闹,梁青樾脱了孝衣,望着不远处林立着的根根钢筋,才想起来这里不久之后也将消失,伴随着秋意和奶奶左梅的半生。
死亡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她未必没怪过奶奶,但如今等老人和她存在过的痕迹即将消失时却奇怪地生出些怀念。
这时,赵兴又打来了电话,梁轻樾望了眼周围匆忙的人群,这几天葬礼忙碌,梁青樾实在无暇去处理她与赵兴的问题,想了片刻,还是挂了电话。
结果电话刚挂,赵兴又来了条短信:
「赵兴:
我在你奶奶家对面的那条马路上,我来接你。」
去年冬天奶奶病重,是赵兴开车送她回的奶奶家。
梁青樾生怕赵兴直接来了老宅里,许多亲戚还在,去年赵兴想来还是她拦着没让他见。思及此,连忙给他回了信息:
「梁青樾:
我先收拾收拾,你在路上等我。」
周尧见梁青樾手里还拿着刚脱下的孝衣,紧皱着眉头低头看手机,便道:“怎么?没车走?要不要搭我的便车?正好我准备送梁林去市里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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