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袍,我要是不换上,可就要被宫城里的人责怪不讲礼仪啰,文邑就是这点麻烦,人们十分重视衣容。”
玄旸端详青南的衣容,他赞道:“青南,你适合做文邑人。”
白色的羽冠,一尘不染,白色的丝袍,清洁无垢,美玉配戴在乌黑的发髻上,腰间的长带飘逸。
玄旸低下身,撷一支红色的月季花,他将花别在青南衣襟上,并凑上前轻嗅,低语:“月华赠佳人。”
这家伙有时会做出乎意料的事情,而且肆意妄为,青南没有因此露出窘迫的模样,他淡定地折下一支月季,将它插在玄旸发髻上,他不语,甚至不敢去看对方的神情。
地中人尤为喜爱月华,会将月华结赠予爱慕之人。
恋人。
苑池并非真得只有他们两人,毕竟是平日里文邑王族子弟游戏的地方,一向有人负责打理,玄旸没法一把将青南摁在石灰刷白的院墙上亲吻,只得用那要吃人的眼神盯着青南看。
“青露呢?”青南淡定许多,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在和风中微笑。
“那个傻孩子又去城门外看阙楼了。”玄旸拂弄青南羽冠上飘动的带子,他轻语:“我小时候第一次来文邑,也对那两座阙楼感到惊讶,当时还从没见过如此高大巍峨的建筑。”
“玄旸,你说这里的人们相信文邑就位于天下之中,所以他们视历任文邑王为地中人的共主,尊称为‘帝’。我在这里看见了真正的王国气象,不只是阙楼,不只是池苑里人为精心培育的各色花卉,朱色的游廊,或者雪白的院墙,是文邑的一切,都令人惊叹。”
青南回忆起抵达文邑的第二天,他受帝徵之邀,前往宫城参加宴饮,那场宴饮对他的冲击尤其巨大,他在宴饮上平生第一次听见了金声。
吉金青铜制作的铃铛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空灵,那么神秘,聆听时,仿佛连身躯都变得透彻,仿佛灵魂在清凛的晨曦里升腾,使人终生难忘。
音乐是如此奇妙,它有别于自然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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