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裳了,就是叫我把她供着都行的,你以后可是那大户人家的夫人了,多少下人赶着要伺候你的,哪里用得找你来干这些粗活的。”
喜春柔柔一笑,很是和气:“都是做惯了的,顺手的事儿。”
“这哪里是顺不顺手的事儿,你这丫头就没那享福的命,都要嫁到周家去了,叫人来先伺候伺候你这才是正事儿,也让你爹娘享享福,这才是孝顺。”
“你看看你身上这身衣裳,是前年就裁的吧,都半旧的了,怎的也不让那周家给送些布料来的?你三婶我不说别的,这手头上的针线活可是做了几十年的了,比你们这些年轻人那可强得多的。”
春喜只觉得手上跟没了知觉似的,不得不出言:“三婶子,你跟王婶先聊着,我还得回去烧水烧饭呢,下回再陪你们聊着。”
三婶在春喜身上扫过,见她穿着薄袄子瑟瑟发抖,心头顿时大好,跟恩赐一般摆摆手:“走吧走吧,你们这些姑娘家就是矫情得很,这天气儿还穿这么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多鲜嫩似的...”
喜春走得快,只听三婶子跟王婶子两人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嫁得好有什么用,要我说也是个不会享福的,谁家的夫人还得要亲自干活儿的,长得好有啥用,等以后熬成黄脸婆了,苦都找不着,有他家倒霉的时候...”
喜春眉眼温顺,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家倒不倒霉如今倒是不知道,但是喜春知道,三婶子家出了个爱赌的儿子,好几日没回村里了,怕是要倒霉了。
庄户人家,十赌九输。
赌不过也赌不起。
喜春到家的时候,宁母陈氏已经到了,从她手里接了木盆,念着:“这大冷天儿的你又跑河边儿洗衣裳去作甚的,眼看着要嫁人了,得好生养养身子,可不能沾了那起凉的,贪凉伤身,唤你几位哥哥去打了水来烧着温水再洗也不迟。”
“几位哥哥都忙着。”喜春不喜欢麻烦人,“娘你怎的这般快就回来了,我三哥呢?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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