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的儿子,又在开始哭,只要听他那扯起嗓子的嚎哭,许立冬的眼窝子心窝子都跳的厉害。
“你先去忙,家有急事,我先回去一趟。”
扔下这句话,许立冬连忙赶去停车场。
二手的小捷达汽车刚到花园里,许睿睿已经在路口等他。
“阿豫呢?你怎么在这?”
许睿睿拉开车门坐进去,直接抹了把脸上的汗,“街道卫生所,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许立冬看到他手里的一个大塑料袋,又问,“什么病?还需要买什么?”
“医生说月经痛,前段时间她偷偷吃冰棍吃多了。”
许立冬手指紧抠方向盘,腰胯渐松,长长出上一口气。
如果庄豫有什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单位领导会责备他,不遵守承诺,同事会认为是他疏于照顾,流言蛮语又是一大堆。
照顾庄豫,比起淘气的儿子,也没轻松多少。
这些苦涩,谁能体会?
收拾好心情,许立冬边开车边问,“那你是怎么送她的?你不是抱不动吗?”
“门口刚好来了辆收垃圾的三轮车,我们合作送的,爸,你这儿子聪明吧?”
冷凛斜乜,“聪明是聪明,犯浑也是真混。”许立冬大打方向盘转向。
车子滑入卫生所后院。
父子俩一前一后,卫生所很多医生认识许立冬,沿路走,不断点头打招呼。
等到输液室,看到翘起二郎腿,正在输液的人,许立冬的心,才算真的放下。
庄豫见到来人,脑瓜子又开始活泛起来。
“爸,干爸,小小差点见不到你了,呜呜···”
''''小小''''是她的小名,是她亲爸庄成毅的专属称呼,庄豫为了不想起亲爸,自己很少这么自称。
许立冬虽然照顾她五年,也只有在她生病的时候,才会这么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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