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朝歌城,驿馆。熹微晨光中,一名男子在庭院练剑。
男子年轻约莫三十上下,身形高大挺拔,肩背宽阔,长黑发束于背后。
他面目轮廓深刻,神情肃穆,隐透威压。练至中途,汗透衣衫,他随手将上衣褪下,搭在腰间,露出结实的肌肉。
剑光冷冽,搅动清冷薄雾。
雾气妖娆,他则稳如山岳。
劈、刺、撩、抹,每一式都稳稳当当,不折不扣,势在必得。
一套剑法使完,他猛地收势。
长剑嗡鸣着归入鞘中,动作干净利落。
男子立于院心,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气息悠长沉凝,把待到方才的杀伐之气尽数收敛。
院中只余他沉稳的呼吸声。
晨雾散尽了,曙光尽出。
“喔——喔喔——”
一声嘹亮到近乎刺耳的打鸣声,打破了他的凝神。
声音是从驿馆高高的白色屋脊上传来。
男子抬头,只见高高的瓦顶上,赫然立着一只……母鸡。
母鸡的羽毛平庸晦暗,鸡冠几乎没有,完全不是雄鸡的对手。但它此刻正高傲的仰着她嫩黄色的喙,对着曙光尽现的天空,奋力啼鸣!那声音洪亮无比,甚至把屋檐灰尘都震得簌簌落下了。男子子皱着眉头,心中疑问:“牝鸡司晨?”
“啊——!”
同时,一声惨叫陡然从头顶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紧接着,一个白花花的人影伴随着碎瓦的哗啦声,猛地从驿馆二楼的檐角滚落,“嘭”地一声落进了花坛中。几乎同时,三名衣不蔽体的轻薄女子尖叫着追至二楼栏杆处,其中一人动作极快,竟也跟着翻过栏杆跳下,另外两人则提着裙摆,旋风般从楼梯冲到庭院。
跳下的女子赤着脚,落地一个趔趄,却不管不顾,率先扑到刚从花坛爬出的,光溜溜的男子身上,又抓又挠,尖声哭骂:“穷鬼!过夜不给钱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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