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神地盯着餐桌上那瓶小花发呆。
在瑟琳娜庄园里,那些仆人总是有意无意说她脾气坏,说她不如兰妮平易近人,还用其他国家的话骂她。
应黎不懂,为什么她们一个个健全的人看不见自己这双残腿?为什么看不见自己包裹着纱布的左眼?
她才二十多岁,又不是七老八十,又不是人生大多事情都经历完了了无遗憾。
就算是陌生人看见她也会同情一二吧?天天跟她接触,难道看不出她的窘迫与难受吗?
现在她不想去顾忌其他人的感受了,自己开心就行。
想想冒牌货也是这样,对身边的人并不亲近,不然怎么就易璇一个人死心塌地。
所以,尊重是自己给自己的。
她不会再试图跟这些拿工资的人浪费情绪了。
一连换了三次菜色,应黎才很勉强地点头,开始吃早饭。
其实她的胃都饿得有点痛了,额上不住渗出冷汗,难受得要命。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一双杏眼里。
从屏幕中看见轮椅上的人影时,懒懒靠在躺椅中的人曾凝滞了手指轻敲扶手的动作,在与alpha仅存的右眼对上之后才恢复。
世界上真会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不。
瑟琳娜不会认错,易璇也不会认错,那场意外更不会找错人。
池醉静静等待着。
她刚刚对管家下达了一个新命令。
“这是您以前喜欢戴的佛珠。”
管家双手捧过去一只木盒,腰弯着:“一直好好保存在池小姐这里,现在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