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液泡过以后,在衣领上打上一圈肥皂,手对手搓下口红印。
洗完,晾在阳台上。
俞早斜靠住阳台的玻璃拉门,天空细细长长,宛如一条黑丝带,隐隐泛着鸦青色。
衬衫在冷风中摇摇晃晃,似乎晃进了她心坎里。
很不愿意承认,她的内心非常不平静。
一个人?发了会儿呆,俞早又转头去整理客厅。
扫了地,拖了地,擦了桌子,扔掉花瓶里枯萎的花束。
黑色陶瓷花瓶里那几株栾树花上个月就干枯了。只不过她工作太忙,成天加班,都没?顾上扔。
干枯后的栾树花称不上好看,给人?一种美人?迟暮的沧桑感。原本鲜红炙热的小灯笼变得枯黄干瘪,花枝黝黑而狰狞。
俞早看着这花,内心猛地涌现几分?无力感。栾树从葱绿到鲜红,再到枯黄,最后演变成死?气沉沉的黑。
这恰恰就是人?的一生,从鲜活明媚的少?年人?变为成熟稳重的青年人?,再到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山大的中年人?,最后又成为白?发苍苍的老者。由炙热归于沉寂,最终走向枯败和死?亡。
人?这一生何?其短暂。俞早当然要不遗余力抓住她渴望拥有的一切。
将屋子彻底做了清洁,最后才收拾行李箱。
旅游带回?来一大堆纪念品,她收拾出来,分?门别类归置完毕。余下的一部分?都是送给宁檬和何?小穗的礼物。
那套从鹿特丹背回?来的马克杯,被她连同包装盒一起摆进柜子。她不打算用,她要贡起来欣赏。
忙活了一两?个小时,再闲下来饭点都快过了。
俞早点了份外卖填饱肚子。
一份卤肉饭席卷完,她瘫在沙发上休息。
胃里充实,整个人?惬意放松,瞌睡虫光速上门。
她昏昏欲睡,在犹豫要不要回?房睡个午觉。
可一想到下午约了何?小穗见面,她怕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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