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时却是另一副面孔,判若两人。油尽灯枯,面容枯槁,被人抽光了精气神,只剩下一摊皮肉。
奶奶说父亲放不下他?唯一的女儿,一遍遍喊女儿的名字,直至失去心跳和呼吸。
俞早站于墓前,凝视照片良久。抬手抹掉墓碑上落着的灰,俯身放下一束白菊。
她?的眼圈慢慢红了。
随后又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爸,我今天结婚了,把您的女婿带来让你过过目。”
太阳滚烫,照着女人的一边脸颊,白里泛红。
祁谨川伸手搂住俞早的胳膊,对着照片上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郑重其事道:“爸,您放心,您的女儿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
返程回家,路过和祁路。
两排整齐划一的栾树,高大挺拔,枝叶繁茂。半树葱茏,半树红,一半尚在盛夏,一半早已悄无声息入秋。
栾树花开,共赴一场盛大的秋日。
这些栾树从?俞早眼前闪过,记忆推拉撕扯,诸多?熟悉的画面跃然心间,清晰如昨日。
一年前的十?月,栾树火红,俞早和祁谨川在a大一院重逢。
彼时,他?还是自己高不可攀的白月光。是她?心心念念,惦记了整整十?年的梦。她?压根儿没想到两人还有后续。更想不到他?们会成为夫妻,修成正果。
人无法预知未来。命运总是这样让人意外,更让人感到惊喜。
俞早扭头的间隙,祁谨川的目光也正从?车窗外抽离回来。寂静相望,他?勾了勾唇角,“栾树红了。”
俞早顺势接话?:“可以踏秋了。”
栾树由秋入冬,跨过初春和盛夏,又一次迎来了属于它的盛大绽放。
就像是他?们的爱情,一年前在秋天重逢,一年后在秋天圆满。
俞早不知道的是,那天在医院和她?重逢,祁谨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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