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像隧道里那堆最终燃尽的篝火,余烬里藏着不肯熄灭的光。
“因为你在这里,”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因为你也甩不脱‘她’。因为……”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却又无比坚定,“因为我相信你。我们……一起面对。把该挖出来的,都挖出来。把该了结的,都了结掉。”
都煦沉默着。风吹过空荡荡的站台,掠过铁轨上深深的锈迹,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摊开的手掌上,掌纹在雨后清冷的天光里显得格外清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泥土的痕迹,那是刚才在隧道里挣扎时抠进地面留下的。
半晌,她慢慢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却让她混乱的头脑异常清醒。
她抬起头,迎上望舒等待的目光。
“好。”
都煦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沉甸甸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