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轻笑了一声，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从小就知道，感情是种会让人失控的东西，而我不能失控。我活到现在，靠的是自我掌控，不是情绪。」
她声音那麽轻，却字字像钉子，钉进他x口最深的地方。
郑牧琛看着她，眼神慢慢沉下来。他像是明白了什麽，也像是更愤怒於那种「明白」，因为那表示——她推开他，不是因为他不够，而是她不想靠近任何人。
「那你就永远不要失控，老师。」他低声道，语调压得SiSi的，「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想再这麽清醒下去。」
话落，他没再强留。
转身，关门，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不重，却像是把什麽彻底隔开。
苏浅浅没有追上去，也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坐着，肩膀略微发颤，彷佛那句话触到了她不愿承认的痛处。
她伸手，拿起床头那杯早已冷掉的茶，抿了一口。茶汤已淡，几近无味，像是从未真正泡开过的药草，温温凉凉，入口时带着淡而无力的涩意。
她不是没有心。
只是这颗心，早在多年前，就被她亲手关进了最深的锁里。不是没人敲过门，只是她学会了—每次开门，里面那点脆弱就会Si一次。
所以她宁愿冷静，宁愿清醒。
也不愿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