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摊开了,各取所需。”
沉眕之没接话,只是看着她,眼圈泛红。
陈椿却像没看到似的,从洗手台拿起那根剩一半的雪茄,掐灭,推门离开。
她走得很快,像是多停一秒都嫌浪费。
很多年前,她还有别的梦。
那时候家里还没出事,她想做个生物学家,住实验室,拿小工资,天天跟显微镜打交道,也甘之如饴。她喜欢细胞分裂,喜欢自然演化的奥秘,觉得生命真是一件美丽的事。
但那些都消失在父亲去世、弟弟被绑、债务堆积之后。她从高楼上摔下来,摔进满地狼藉的人间。
从此以后,她知道:
现实面前,那些曾傲气凌然的锋芒,早在那一刻碎裂得七零八落。
不是每个人都能配拥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