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塞了一包牛肉干在怀里。
席必思:“悦姐,有热水吧。”
“自己找。”
他说的时候已经按了一下后座中间,外面的隔板升起,露出里面一个舱室。
谢松亭瞄了一眼,看到高脚杯,感觉应该是放酒的。
但现在被席悦用来装给席必思带的热水。
席必思用高脚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喝点暖暖,没别的杯子,不然我就给你用别的了。”
期中考将近,十月末的天,气温十多度,路上车都开得快,右侧车道有车的大灯照亮这边车窗。
席必思宽大的校服里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针脚细密,用料很好。他背着光,唇角翘着,想必神色很温和。
他问自己喝不喝水。
谢松亭半边身体埋在黑暗里,因为失血身体发冷,明明心里想去拿,但看着那个杯子,迟迟不肯接。
前几天多雨,他的校服阴干着,一股臭味。
谢松亭一动不动。
或者说从上车开始,他就没怎么动。
“一会儿凉了,”席必思把杯子贴住他的脸,“不喝贴着也行。”
谢松亭还是接了。
他用冰凉的双手抱住杯子,隔着玻璃感受到热水的温度,被人又催了一句。
“你喝点。”
好像做梦……
路口等红绿灯的时间,他想。
好像在做梦,真的太像梦了,自从上了这辆车之后就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