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松亭沉默下去。
席必思梳完最后一缕,放下梳子,说:“好了。”
他似乎只是一问,没有执着地要个答案。
但谢松亭回答了。
谢松亭说……
“那你怎么可能留在我这?”
“因为我只想留在你这。”
“那你也能从这离开。”
“不会。”
床头灯在谢松亭的长发上投出一圈光晕。
他不动时,更像一具美丽的玩偶。
席必思不厌其烦地说:“我只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走,你怎么样我都不会走,除非我死了,我会一直等你。”
谢松亭想到了另一种局面。
“假如我死在你前面?”
席必思拿手温暖他冰凉的脸。
谢松亭偏头看了一眼,没有躲,反而把半边脸放在他手里。
他暖不热一样,席必思抱在怀里时分明是暖的,在被子里时也是暖的,稍微起身,热气就散得一干二净。
体温低,情绪也低,宛如冷藏室。
“也不会。”席必思感受到他的脸慢慢暖起来,着迷地说,“不会有那一天,我和你保证。”
“你还真有耐心。”
“铁树六十年才开花,我默认谢松亭比铁树花期更长。”
谢松亭:“……”
谢松亭把他的手拿开,翻了个白眼,重新滑进被子里。
席必思关掉床头灯,自己也跟着睡下,把他抱进怀里。
上一周,他只敢在谢松亭睡着时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