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涂了药再换吧。
芈岁的视线重新落到祁厌的后背上,霎时间,她瞳孔微缩。
难怪祁厌要说什么怕污了她的眼之类的话。
芈岁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伤痕累累的身躯,这些痕迹对半砍都没见过!
虽然她在来之前,心里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实在没想到,这密密麻麻的疤痕居然真的出现在了祁厌的身上。
芈岁看到,祁厌背上被板子打的血肉模糊地方固然触目惊心,但更让她吃惊的,其实是满背随处可见的丑陋旧伤。
这还只是后背。
那其他地方呢?是不是也有?亦或是更多?
芈岁不敢仔细往下想了。
她被惊的不由后退半步。
祁厌耳力极强,他微微侧首,一息之间就辨别了出来。
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方才才勉强有了一丝温度的目光骤然冷了下去。
目光露出一丝嘲讽。
看吧,没有人会不嫌弃这一身的脏污。
就连他自己也是。
芈岁,她更不会例外。
只是,骤然冷下的心神却在感知到触碰时猛烈的收缩起来。
身后,芈岁缓缓伸手,扶住祁厌的肩膀,小心的抚上一处旧伤。
另一只手飞快的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那个小瓷瓶,在血肉模糊的地方均匀的撒上一层粉末。
上药的时候,药物刺激皮肤会很疼,所以芈岁有意无意的在和他搭话,转移注意力。
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开口:“殿下,这道伤,很疼吧?”
很疼吧?
刚一说完,芈岁就又想闭嘴了,今日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儿?
疼吗?
当时似乎是疼的吧,只是与现下的触感,却截然不同。
祁厌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被芈岁触碰到的地方划过阵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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