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屋子里,让她每日每夜心心念念的只有他,将她安安全全的困在自己身边,是不是,才算独占?是不是只有这样,才算真正的保护她?她便……不会受伤?
“阿厌……”
祁厌晦暗的心思被少女天真的嗓音击溃,无数肮脏的念头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祁厌在某一刻看着芈岁的目光里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像是努力捧在手心的珍宝,怕碎了,又怕化了。
那一刻祁厌已经决定不再去管他的岁岁究竟有着什么神奇的秘密,有着怎样扑朔迷离的过往。
芈岁就是芈岁,是天底下唯一会替他挡刀,会在受伤的那一瞬间首先想到的是拉着他的衣袖,红着眼框可怜巴巴的问他,“阿厌,你有没有受伤啊”的岁岁。
是天底下最好的岁岁。
眼底的晦暗不明潜滋暗长,墨色的深海仿佛要将少女彻底吞噬。
“阿厌……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困了,躺着睡一觉就好了。”
怀中的少女气若游丝,这让祁厌怎么去相信她说的话?
泪水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十六年来,祁厌从未如此失态过。
就连莫妃瞪大眼睛,拖着早已形如枯槁的身躯,大骂他是个小畜生、贱种,在他面前诅咒着,活生生咽气,死不瞑目的时候,祁厌也从没感受到过如此浓烈的悲伤。
恍惚中,祁厌对着虚空吩咐一声,语调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暗十,快去请陈神医——”
“阿厌,别走了,我疼……”少女的声线断断续续,犹如马上要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握不住,落不下,一直虚浮的飘散在空中,空落落的。
祁厌停下了脚步,他的轻功好的惊人,这么一会功夫便已经带着芈岁脱离了长春宫,来到了逐渐与竹华殿相邻接近的一处冷宫,缓缓将她放在一方石阶上。
“疼……疼……”少年如同魔怔了一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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