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人说里面没有危险,这才跨步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便是一顿翻箱倒柜的找。
一柱香过去,一无所获。
心下涌起一股怒火,祁照云的拳头狠狠锤向屋内的一根柱子。
正要发火,却听屋外的太监哆哆嗦嗦的唤他。
“殿下……殿下……”
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祁照云直接出去甩了他一巴掌:“狗叫什么?!你最好有事!”
那太监被打也不敢说什么,默默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又颤颤巍巍的伸出另一只手,直指头顶的屋檐。
“那……殿下,那儿有人——”
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祁照云当即不寒而栗。
屋檐上,他带来的半数人马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一个个被挂在了上面,脑袋和脑袋穿成串,身上皆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血顺着鞋尖流在地面。
视线上移。
祁厌负手提着那柄软剑,静静立在上面,神色冷冽,一双平时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此刻没有一丝温度。
他一身暗色轻便外衫,腰间的暗色条纹束带将他的腰际裹出完美又干练的弧度。
蒙着面,身后跟着四个差不多装扮的男人。
几人皆剑锋带血,鲜红的颜色嘀嗒在屋檐,顺着缝隙滑轮下来,从高空滴在地面,炸出一朵朵灿烂的血花。
一阵寒流抚过,祁照云莫名觉得心底一凉,仿佛被一只阴冷的手游走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