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朝着前方不远处管家的方向,一点一点,一瘸一拐的走去。
他从不是会多管闲事之人,若今日少女没有送他伤药,他断断不会救她,反而还会推波助澜。
毕竟,听说芈家宠女如命,就算出了这种事也断不会将女儿嫁进东宫息事宁人。
若是太子能因为这件事儿得罪了芈家,从此朝堂上又能多一个劲敌,他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余光瞥见瓶子,祁厌闭了闭眼。
罢了,就当是给自己积阴德了,此后二人两不相欠。
房间内,祁光祝被她踢中了命根子,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抓住了芈岁的脚裸也只是将她狠狠重新扔到床上,下半身暂且立不起来。
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余光一扫,他神色阴毒的拿起床边的蜡烛。
滴滴猩红的蜡油洒在床上,烫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芈岁眼中带着对那根蜡烛的惧怕,不断跃动的火苗上窜下跳,仿佛一下子就会烧到她脸上、身上、眼睛上。
她颤抖着步步后退。
“穗儿,你不是很喜欢躲吗?从小就躲着皇兄,再躲啊?你怎么不躲了?还想再跳一次对不对?不可能,这次,绝对不可能再让你逃掉了。”
芈岁欲哭无泪。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品种的鲨臂啊?
眼看着那蜡油就要滴在自己身上,芈岁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飞快的伸出手推了祁光祝一下,然后一个机灵的抽身,从他的臂弯下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