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一层到这里,按照瓦伦的速度,差不多是一分钟。
地下一楼的所有房间他的确一一查探过,但他只观察了明面上的房间,没仔细找在这种诡异构造之下可能藏起来的暗室。
所以,布雷兹可能从早上就被关在里面,一直看着他。
宽松的黑色套头毛衣穿好,沈言拽了下身前的褶皱,破了,还肿着,现在不适合贴创可贴,实在难受。
也幸亏瓦伦来的快,就法尔森那个嘬法,他真怕后面真嘬出点什么东西来。
沈言感觉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算得体后,转头面向布雷兹。
布雷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沈言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法尔森倒在地上半靠着墙,有气无力地望着这边。
瓦伦站在法尔森旁边,攥着拳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两个,好像稍有变故,就会把布雷兹变成布雷泽残破版。
但布雷兹很有分寸,没给他动手的机会,停在沈言不远不近的地方,抬手碰了碰沈言胸口凸起的那一点布料,讽刺道:“真慷慨。”
“沈言,我或许不该做你的朋友。”
沈言在心里叹了口气,拂开布雷兹的手,走到窗边。
法尔森爬到沈言脚边,依偎着他的腿,抓着他的裤腿不松手。
另外两人都没出声,安静等他反应。
沈言也得以在这窒息的氛围中,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和这三人牵扯不清,阮知闲如果想让他也成为团队的一员,最要紧的事是解决他和这三人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