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神父离开宴会厅。
回去后,沈言又洗了一遍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中,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身体下沉,只留半个头在水面上,咕噜咕噜地吹了几个水泡后,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全部沉下去。
微长的发丝在水面上海藻般漂浮,十几秒后,沈言破水而出,乘在眼睫上的水珠颤了颤,在他眨眼时滚落。
如此数次。
玩到水变得温凉的沈言起身,随便擦了擦身上亮闪闪的水珠,吹干头发后,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中,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眼睛睁不开,挥苍蝇似地想要将那烦人的声音挥散,指节却抬不起哪怕半点。
那声音还在继续,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将糖果似的,有些硬的东西往他嘴里放。
没有味道,但是融化速度很快。
沈言想把它往外顶时,它已经化得差不多了,一一部分顺着喉咙吞咽,另一部分从嘴角滑落。
黑影轻缓地擦擦他的唇角,又碰了碰他的唇,微微下压。
本来意识还算清醒的沈言,现在连脑子也变得浑浑噩噩。
“沈言,你是神的宠儿。”
“神来宠幸你。”
“请你毫无掩藏地打开自己。”
“神很爱你。”
男人的声音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雾,沈言听得不真切,唯一真实的是身上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