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的自己,瓦伦不算特别满意,但以他的审美,弄成这样已经是极限。
他收回视线,提着药离开房间。
沈言不怎么出去,这几天大部分活动都在布雷兹安排的房间,很好找。
来回六百多千米的路,瓦伦花了十个小时才回来。
冬天天黑得早,不过下午六点多,太阳就要落山,荒漠中的红日好像比高楼大厦霓虹满天的赛博都市,更纯粹耀眼。
门没关,虚掩着,妖冶的橙红色日光,从小缝射出,切割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瓦伦听到细碎的声响,有人在叫布雷兹的名字,很轻,像在哭。
某种奇异的指引,让他放轻脚步、放缓呼吸。
越靠近那道光,越靠近那扇门,瓦伦的速度就越慢,脚像是被黏在地上,深陷沼泽,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可走廊一共就这么长,再怎么不愿意不接受,也终究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他在门缝停下,眼睛一眨不眨地往房间里看。
骑跨在布雷兹身上的沈言,力竭似的趴在布雷兹身上,布雷兹搂着他的背和腰,两人交缠的地方用被子盖住,但光看它上下起伏的程度,就知道被子底下做得又多激烈。
瓦伦脑袋嗡得一声,心如擂鼓,死死盯着床和床上的那两个人,盯得眼睛发酸。
良久,他讽刺地扯唇。
沈言之前和他说,他们已经约好了,亲亲可以,做不行,因为还没结婚,要等结婚才可以。
他还多问了一句,布雷兹是不是也没和他做过。
沈言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是,说没做过。
信誓旦旦,说得像真的。
夕阳渐沉。
切割大理石的光,又来切割他。
凌迟般的痛感,终于在日落时结束。
房间陷入沉沉的黑。
瓦伦面无表情,用力推门,弄出点声响。
沈言看过来,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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