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随时等待他归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足够令他欢喜。楼望带着愉悦的心情敲开顾舟的房门:“师尊,我泡好了。”
每几秒,房门打开,顾舟的目光极快地扫过他湿漉的碎发,道:“夜湿寒重,怎不把头发擦干,快进来。”
楼望不甚在意地撩起头发,刚想说“没关系”,就被顾舟用一方干长帕子盖住头。
“你现在身子不如从前,要多加注意点。”顾舟一边说一边轻轻替他把头发从上至下的擦拭。
但说起身子不好,楼望觉得比起师尊体内尚未清除的余毒,已经算是强健的了,怎么能让师尊伺候?
他偏头躲开,抢走顾舟手上的帕子,胡乱地擦了擦头道:“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顾舟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静默几秒后转身给油灯里添了点灯油。楼望正低着头,对情绪极佳的感知力让他一下子察觉到师尊的情绪不对,他丢下帕子走到顾舟身后,道:“怎么了师尊,有何烦心事吗?”
顾舟倒灯油的动作有过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没,想事情而已。”
他避开楼望探究的眼神,道:“去床上躺着吧,为师替你瞧瞧。”
像是告诫一般,他将自称换作“为师”。
楼望没细想,乖乖躺在床上。顾舟定下心,替他把脉后,在楼外眉心和天穴枢处分别点了点,查看灵脉堵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