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着马车,他想起那句签语。垂死的老头为他算了最后一卦,八卦盘说,红木马车里的人是他未来的路。
他走到马车旁,对着紧闭的帘幕出声道:“求您收留我,我可以干任何事。”
他从没求过人,就连跟着老头都是对方先邀请的。
他嘴巴笨,不懂得怎么夸人,不懂得怎么展现自己的长处,不懂得如何求人。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像一把未开刃的刀,指哪砍哪。
男孩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绕到马车边去骚扰车内的贵人。车夫怕主子责怪,甩起马鞭示威性的拍在地上,怒喝道:“叫你走还不走,别逼我下来撵你。”
街道两侧围满了人,他们三五成群报臂看戏,也有不忍心看到男孩被打得,想上去拉,被同伴制止。
“你不要命了?不怕人家以为这是你家小孩而迁怒你吗?”
“可是,他还那么小,要是被打了落下病根怎么办?”
“他是你家的?管那么多做甚?收收你的善心吧,是他自己不愿走,怪不了谁。”
没有一个人上前,生怕引起贵人注意,惹恼了人家。
“求您。”
男孩依旧是那两个字,固执地望着上头,粗麻布的衣角沾了不少的泥,脑后的小丸子也没扎好,左边大右边小的,全身上下也就一张脸是干净点。
他相信老头说的话,车里的人会带他走,并给予一个归属。
终于,在男孩执着的等待下,一根修长的手指撩开帘幕,隐隐露出半张姣好的面容。
“上来。”
得到允许,男孩在车夫震惊的目光下麻利地爬上马车,遮风的帘子掀起又落下,将外头的喧哗尽数隔离。
他跪在马车主人的面前,是家里只能看见一双黑色的长靴和桌脚,地上垫着柔软的毛毯,算不上多奢华,至少跪着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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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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