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雷声,见不着雷的,可现在这雷分明有违常理,又一次引起了楼望和顾舟的注意。
雷声所响之地离这里似乎有一段距离,楼望辨别着刚刚听到的声源,扭头看去,发现那个位置竟然在鲛人宫后面。
难道是在鲛人禁地?
楼望刚想去叫顾舟,却发现对方捂着胸口靠在一根细长石柱上,遮面的白纱上有零星几点红,像极了皑皑白雪里绽放的梅花。
楼望脸色大变,急忙扶着顾舟的手臂。顾舟感应到他的靠近,似乎抬头看了眼,顺应他的力道,跟着楼望到一个退走的鲛人小铺前的石桌坐下。
“师尊,你怎么了?”
楼望揽着他,掏出今天买的鲛人纱帕,撩起白纱给顾舟擦了擦唇角的血,眼里盖不住的担忧。
顾舟睁开眼,道:“无碍。”
骗人。
楼望想,都吐血了,怎么可能无碍。师尊又再强撑,又想把他糊弄过去。
楼望攥紧帕子,却还是替他把血迹擦干净了。
楼望:“是凌微散吗?”
在他记忆里,师尊受过唯一的伤,就是在荆州被人下的凌微散了。
除去他不在的三十年里师尊可能又受了伤,别无其他可能。
再说了,除了那些阴毒的法子,又有什么会伤到师尊呢?
那一定就是凌微散余毒在作乱,可师尊不是把它压下去了吗?前几月还好,为何又突然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