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有几块碎肉残渣在飘,那是他的五脏六腑。
“为什么……?”
赫宛丘倒在地上,死死瞪着自己弟弟,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的……”
他倏然想起那个从鼎里升起的太阳。
“……鼎中有灵,祂庇佑着所有鲛人,保我们长久繁荣。”
父王的话历历在耳,赫宛丘呢喃念出,他忽而大笑起来,笑的血流满面,笑的胸腔颤抖,七窍生红。
“原来……我是那个庇佑之外的鲛人,原来,我的存在从未被认可。”
他的诞生就是个错误,他本不应该来这世上。
“既然如此,那为何当初不杀了我?”
赫宛丘在问。
不知道是问鼎灵,还是问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父王。
赫归墟丢掉鱼骨刀,一点点靠近赫宛丘。
赫宛丘看着他毫无防备地样子,吐出口血沫,用尽最后一点力量,举刀冲去。
“刺啦”
是刀口划过皮肉的声音。
赫归墟接住快瘫软在地的赫宛丘,没管肩膀上多出的一道口子。没费多大力,他掰开赫宛丘的手,把刀丢出去。
然后他抱住赫宛丘,任由他把血吐在身上。
“你从来都不是多余的,只是你忘了。”
“兄长。”
一如从前,哪怕赫宛丘想杀了自己,那怕他亲手杀了他们的父王,赫归墟依旧这么叫他。
“父王一直很爱你,只是你和我一样,都忘了些东西。”
赫宛丘的手无力地跌拉在下,他听着赫归墟的话,似乎是想笑,但一张口,便是吐了口血沫。
赫归墟一直觉得自己的弟弟是个奇怪的鲛人,他安静,乖巧,明明连条鱼都不敢杀,却又能在肚子被划了个口子时,不哭不闹地自行处理。他冷静,温和,哪怕上一秒,他们还在针锋相对,下一秒,便能互相拥抱。
幼时他不懂,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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