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你这年轻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喝过你给我挑的水?”赵阿婆声线尖锐,拉着珞珞就朝屋内走,“我是老了,不是死了,还没废到没人帮忙喝不到水!”
见温虞视线瞥过来,季青急得拍胸脯保证,“大人,我真帮忙挑水了,我没骗您。”
“那什么”
“她家后院水缸上有三个豁口,缸边上还沾着干鸟屎呢!”
珞珞从赵阿婆手上挣扎着,边挣脱边喊,“外婆你说谎,昨天的水就是这个大哥哥给挑的,你不是诚实的乖宝宝了。”
赵阿婆一时间没止住她,珞珞撒腿就跑。
霎时,院子里的枯草到处乱飞,珞珞选了看起来最温柔的温虞作为自己的盾牌。
整个人躲在温虞身后,只露出探头探脑的橙毛小脑瓜。
一番乱战,赵阿婆气喘吁吁地坐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示弱道,“珞珞你过来吧,外婆不撒谎,也不拽你了。”
温虞反手将珞珞抱在怀里,跟赵阿婆一同坐在青石台阶上。
“你不用再劝了,横竖都是死,迟早的是,老婆子我宁肯死在这里。”赵阿婆哼道。
这里有她一辈子的生活痕迹。
结婚生子,含饴弄孙。
就在这个小院,就在这个月,她先后失去了独女,女婿和老伴。
事到如今,她认命了,也活够了。
情愿死在这里,化作养料,滋养来年春天的杨树。
听着赵阿婆絮絮叨叨地诉说,温虞沉默了很久,“您说的我都明白。”
他摸了摸珞珞的橙毛。
眺望着太阳落山方向的破砖乱瓦,声音宁静,“可今天天气很好。”
“虽然镇子西头的面包店被炸毁了,幸好达尔爷爷还没事,就算搬到疗养院,也能做出最香软的达尔独家小面包。”
阳光倾落在温虞的侧颜,琥珀色的眼瞳里沉着水。
莫名的,楼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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