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不安,愤怒,后颈处的腺体如同被火灼一样的疼痛,他像是沙漠迷路的游人,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海市蜃楼。
他不听从医嘱的下场,比他预计的要早很多。
这足以说明,此前的清洗标记,让温虞的腺体受损很多。
呼吸错乱,眼前时而黄白时而黑绿,光晕乱窜,抓在树上的手逐渐脱力,温虞倒在地上。
“议会长大人,您还好吗?”
朦胧间,眼前出现了熟悉的面容。
与此同时,一种匹配度较高的花香,被迫传入温虞鼻端。
被病痛折磨的腺体好受一些,温虞的心却被抓痛。
他再次意识到,那种温暖又强势的冷杉信息素已经彻底不可能安抚自己了。
借着这抹omega的信息素,温虞被白轻漪扶着站起来。
“多谢。”
“麻烦你了,你先走吧。”
温虞在昏沉中礼貌又疏离地躲开白轻漪的触碰,手摸上自己的车,强撑着要离开,并没意识到他踉跄的脚步和愈发苍白的脸色。
白轻漪满脸紧张,口中的询问咽了回去,没有如温虞推辞那样的离开。
这样异常的症状,让白轻漪在心底悄悄否定易感期。
但却更担忧起来。
她从没见过一个alpha会腺体受伤到这种程度。
连语音指令都没说出口,刚吸收些许omega信息素的病态腺体再此发作,比刚才更加来势汹汹,温虞彻底昏死过去。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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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议会长大人患得是极其严重的信息素紊乱症,没有彻底治疗的方法。”